《黎明的一切》:最温暖的三宅唱

1024影视 日本明星 2025-01-06 20:10 3

摘要:这延伸到了他与女友试着“吃下”方案的段落:他们来到的终究只是大都市的电车站,来往之人全是东京都里奔命努力的精英,而他也始终没能走入这种氛围的车厢,在空无一人的站台上陷入发病的痛苦。

这延伸到了他与女友试着“吃下”方案的段落:他们来到的终究只是大都市的电车站,来往之人全是东京都里奔命努力的精英,而他也始终没能走入这种氛围的车厢,在空无一人的站台上陷入发病的痛苦。

女友与这段恋情之“职业努力生活”的勉强,对他造成的心理困境,化为此处的黑夜环境,已经体现无疑。而在他与女友的下一次交互之时,二人通过电话联系,他独处于自我的真实封闭房间之中吃饭,而女友则在与其他精英同事们聚餐,”食品“的分隔对应着生活环境的差异,他已经无法”吃下“对方的食物,也不能进入对方的环境,而此前同样拒绝了工厂同事的聚餐邀请,拥有的只有此刻独居的“绝对真实”状态,正是勉强回归女友环境的扭曲结果。

在最后的镜头中,他独居而吃剩的单人餐、女友身处在光暗对半而最终转身进入餐厅的“都市光明”(聚餐的“大公司”世界),让二人所处的世界定在了“区分”的状态,对他而言的“大公司”世界仅仅是墙上代表过去的工作奖章,而女友则选择了“进入公司聚餐“而非他的一边,那是属于她的”黎明“,却是对他而言的”独食之整体黑夜“,独自吃下的食品特写镜头正是对此的象征:“食品”本是真实生活的积极载体,是“药片”的反面,但他只能处在绝对封闭的黑暗室内生活之中,吃下与外部无法连接的独食,而工厂的“无野心生活”与女友的“野心生活”都不属于此刻的他。

这也对应着女主

角“无法控制身体”的“无法进入前方未来,处在人生夹缝状态”的痛苦,而女主角的积极“食品”伴手礼也同样没能带来她对工厂的真实融入,反而变成了她“刻意职场式和谐”的手段,因此也不够成功。

与此同时,男主角则在女主角的身上产生了真正走向“黎明”的希望式交互。

当他看到女主角的发病后,带着对女主角的关心---与此前与女友一起---再次会面医生,时间从夜晚变为白天,他也问询了女主角的疾病,首次展现出正面的关心态度。

而在女主角一边,当她看到男主角发病时,先是用负面的“药片”完成了对“被拒绝一切投喂”的扭转,这对应着二人用药片而对“与环境达成暂时融洽”之负面状态的维持,以负面真实形成了共通的第一阶段,引出了随后的进一步推进:女主角没有再流于形式地“嘘寒问暖”,即使男主角拒绝了自己送他回家的好意,依然选择跟上,这是更真实的关切,来自于厂长作为“真实温暖之人”的建议,同样也是她作为同患者而对对方此刻心境的了解。

三宅唱安排了二人穿越隧道的镜头,女主角先看着男主角独自走入漆黑的隧道,随后跟上前去,穿越“黑夜”,一起进入了“黎明”的明亮之地,鸟语花香,生机盎然。而在男主角的公寓门口,“药片”对应的“暂时性”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现,女主角试图表现得更加积极,“一起加油”,男主角却显然仍陷在疾病刚刚发作---暗示“心理状态尚未进一步缓解”---的状态中,表示二人的疾病并不相同,随后关上了门,将自己的“真实生活”重新封闭、隔绝了起来。

然而,因为自己对男主角在负面状态的共通,女主角展示出了之于其女友的更积极一面,更能感受对方的痛苦,也更能与对方“彼此融入”。

她上网去阅读男主角的博客,这发生在了她在小镇电车的车厢之中,暗示了二人由此”融入更大更外部环境“的积极转变。

随后,她送给男主角自行车,并为他理发,打破了女友对”外出、理发“的消极反应(只问询医生,索要药片,而非自己积极改变),而她也进入了男主角的房间,带来了本质性的变化,男主角与她的生活都不再是绝对的”封闭独立“了,而是拥有了基于真实情况了解的交互与共处。由此一来,男主角对她的真实情绪反应也不再是负面的”强调拒绝“,而是真实程度更强的正面”开心“,对她笨拙的剪发技术发笑,积极且不再有此前”以拒绝来强调事业野心“时的摇摆尴尬。这反过来也作用到了他对女主角的积极帮助之上。

工厂大扫除,第一个镜头的公鸡强调了室外的“自然”性,随后女主角在室内发病,办公室相对地陷入了阴暗的光线,他带着女主角进入了“自然”的室外,后景中依然是公鸡,他则让女主角尽量将愤怒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,化作“清洗脏车“的积极行为动力,洗车正是对”清洁负面生活与心境“的象征,铺垫了女主角的”爆发真实情绪“从被压抑到主动释放、由此从”负面“到”正面“的变化。

在前半部中,二人尚且没有完全融入工厂的“整体真实环境”,也没有彻底

做到“接受全部的真实生活”,但他们的交互已经从负面之真实开始,其中的正面属性逐渐上升,也会逐渐从二人单独所处的环境中愈发进入更多人存在的“整体“,这也意味着”二人共通世界“之”患病“属性的淡化、消解,直到彻底回归”痊愈的正常“。

在前半部中,我们也能看到”食品“从负面到正面的转向,最开始是”正面“零食的”无食用“,随着负面的药片被接受,二人从绝对隔阂变为交互开始,男主角的“碳酸水”变成了普通矿泉水,拧开盖子不再有刺激性的噪音,意味着他对外部世界的“刻意敌意”淡化,同时也是对女主角疾病---因碳酸水的声音而诱发紧张感发病---的体察,随后则变成了二人之间传递、饮下的饮料茶。而在这个阶段,他们也都没能融入厂长构建的整体真实环境之中,二人的茶终究只是患者内部的传递交互之物,而开头则是未能完美实现的”众人一起饮茶”。

而作为他们的引领者,作品则给出了厂长与上司的“结果存在”。他们二人同样处在了黑夜之中,厂长告慰着死去的弟弟,拥有亲情的缺失,而上司则在与同事的交流中分处于现实与镜中,暗示着他对于此间“努力奋发”环境的同样不融。二人随后更是一起出现在了心理疾病患者的交流会中,同陷生活困境,而又交流着真实一面,以此打破了绝对封闭与对外的强行伪装。

在交流会段落的结尾,他们在黑暗的环境中一起愉快地打乒乓球,最后更是让厂长加入其中,并落到了上司的身后视角,强调了他对此间一切的“直视”与厂长的“进入”:这当然并非绝对的“完美天堂“,带有真实生活不可避免的”黑暗困境“,但正视、交流、融入它,才是人们获取真实温暖的办法。

因此,他们才能应对困境,甚至成为男女主角的引领者,而厂长也由此构建了相应的“真实生活”,以自己的具体状态为“生活结论”的工厂环境进行了定性:拥有伤痛、正视伤痛、交流伤痛、拒绝对外表演与封闭真实伤痛,才是真正可带来温暖的生活状态,也是暖化男女主角、让二人发生逐渐正面交流与互助的宏观背景,就像所有员工对二人发病的真实了解与积极应对,而非都市职场里的不知所措、表面关心。

但值得注意的是,三宅唱同样没有让都市中的角色变成有意的“坏人”,男主角的女友关心着他,同事们也在聚餐前的电话中向他表达着自己的友善,甚至只在序幕里出现的女主角前同事们也是如此。三宅唱强调的始终是日本社会的宏观环境,它让所有人都处在其中,不得不做出适应与契合,实际上都或多或少存在着“强行不真实伪装”的“疾病”,而其中的一些人则会更加明显、严重地患病。

随着作品的展开,三宅唱逐步去除着精神疾病的非日常性,让它逐渐与日常生活产生密切的对等关联,由此推进了主题之于“日本日常社会”层面的表达落点。男主角想要让自己展示出事业野心,不断充满动力地爬升,但这其实是他对自己的勉强,真实的他反而是安于舒适环境的心态。

这种对“事业心”的刻意迎合是日本人的日常状态,造就了高压的社会氛围,在片中则具体到了他对事业型女友的勉力跟随之上,这对应了他的恐慌症之“病症”,实际上意味着对自己的真实面拖累住进步幅度、无法跟上女友事业的恐慌,因此格外想要“吃药”,让自己随时展示出“事业心”状态,得到的却只是病症对应的负面形式“恐慌“,以及”吃药“后对舒适环境展示出的”不合群“而已。

另一方面,女主角则始终将自己的真实面当成了对融入生活的阻碍并掩盖,表现为对其他人言行的刻意配合。这本身就带有了日本社会中的惯常人际模式,而于她个人来说则更多了一层”对直率到尖刻之自我“的个性压抑,她的本性甚至是直率过度的,对上司的轻率玩笑会带有强烈的不满,对男主角的轻佻举动也非常排斥。

二人的对环境的刻意融入/不融入、故作的平和/尖锐、真实自我的尖锐/平和,构成了极度的对立,而又带有“患病之非真实”状态的吻合,因此产生了激化的冲突,从冲突中体察到患病状态的等同,由此开启了靠拢之下的彼此引导。

对女主角来说,这是她性格中的缺陷,也是她不可更改的个人真实面,在她对“配合他人,融入外界,打造美好和谐生活”的强烈愿望中被抑制、扭曲,而真实一面受压带来的必然是状态的不可持续,在无可压抑之后的负面式爆发。

这是日本人的日常状态,每个人都在掩饰自己生活中的不完美真实面,配合着他人而共同打造出“和谐的整体环境”,将之当成自己真拥有的美好生活,而压抑真实后的结果就是高自杀率与抑郁率。

女主角是“日本人”的极致个体,也由“病症”的形式作出极端化具象,原本的内心负面属性其实只是她的真实个性而已,谈不上“病症”,是由于过度的压抑而成为了“病症”的极端形式,才会像“病症”对应的行为一样去负面发作,而“控制病症地吃药”则是对“压抑个性地融入他人”的病症化体现,实际上根本控制不住,而即使暂时控制住,也会带来“瞌睡”的负作用。

需要特别指出的是,“瞌睡”在序幕中引出了“空间”的概念,再次对接到了另一层面的“非日常”与“日常性”:瞌睡让女主角无法前往“下一个地方”,那即是她似乎想要去到的“美好新生活”,实际上却因压抑真实个性(吃药)而并不真切(无法抵达),对应着序幕中她在大城市的打拼与犯病,是日本人都会投奔的东京与大阪之“生活跃升”,但她们真实所处的东京与大阪却是黑夜雨天的负面状态,远不是美好生活对应的朝阳与光明。

而这种“日常性”也连通了“非日常”的开解目标,即她在序幕中被告知,并作为与男主角合作目标的“宇宙“,是”黑夜里点亮天空的星星“,似乎存在,却终究不能抵达,而其亮色也只是对黑夜的少许明亮而已。这就是空间概念上的“开解之地”,也是当代人能够进入的“未来新生活”,依然是黑夜与白天的切换,黑夜却不再是雨天的消极环境,也不再有雨天阴云密布而导致的星空黯淡,而有了繁星对夜空的点亮,让人能够处在更积极的黑夜与之中,去应对注定不完美的生活,这正是结尾之于序幕的扭转关键。

随着作品的展开,宇宙本身的存在感愈发上升。作为”非日常“层面上的“病症“的正面解法、“吃药”的反向,它与地球所在的“日常社会”产生了高度的对等,并在剧情层面进行了具体化表现。

男女主角接下了天文馆解说的工作,这让他们的交集愈发深入,得到了治愈彼此病症、获得真实面对生活的契机,而在介绍文案中也都要承认宇宙的遥不可及,“距离我们XX光年”。

真正的“完美治愈”其实是不存在的,地球上的宇宙只是黑夜之中的微小光点而已,我们无法真正进入它的明亮环境,对应着男女主角在日常生活中对“不完美真实面”的无法抹除,对女友事业心与“日本社会事业要求”的不匹配之本性,对自身尖锐表达会引发“不和谐”的直率个性,都是永远存在的东西,无需压抑、掩饰,反而应该让自己顺其自然,将真实性格展示出来,接受这样的“黑夜”,也接受宇宙对自己的遥远。

由此一来,在地球之”现实生活“中可看、存在的”宇宙“才能产生对我们的积极意义,让我们对它与美好生活的向往立足于”不可抵达之不完美现实”的直面之上,从而让它投到地球的一点光芒在黑夜中产生作用,让黑暗不再绝对,而“不完美的真实个性”也不再是影响生活的消极形式之“病症”,也不再需要“吃药“。

黑夜依然会存在,宇宙中的绝对永恒光亮不可抵达,但它投在地球上的光芒却可以帮助我们活到黎明的到来,而黎明则会再次转为黑夜。

同理,接受生活中的不完美之存在,才能一些时刻得到温暖,由此让生活达到不完美状态之下的真切美好,支撑着我们在不完美个性与生活带来的“黑夜到来”中得到“宇宙微光”投射下来的暖流力量,直到下一次的美好“黎明”到来。

在前半部中,女主角和男主角的两次”互相暖化“都产生了这样的效果。她给男主角剪头发,结果暴露了自己的能力不足,将对方剪成了难看的发型,似乎会产生不和谐,而对男主角来说则同样是对”事业心强大形象“(对外展示的冷漠、冰霜感)的打破。

被打破“刻意”的男主角大笑连连,由女主角的被动作用转为主动暴露,展示了他并不追求强大的真实个性,也缓解了女主角”试图缓解不和谐“的道歉与紧张,形式上的不和谐反而是二人真实面暴露后的真正和谐。

在另一段中,女主角与男主角一起擦车,”清洁“似乎意味着”洗涤不美好“,男主角却有意引导着女主角去爆发病症的”不美好真实个性“,以此疏导为更加积极、正面的非病症形态,将负面形式的犯病消除掉,个性并不是”不美好“,压抑掩饰之下的”个性扭曲爆发“才是”不美好“,洗涤所得的也并非绝对洁净的”完美“,而是“不完美之中的消极部分”。

来源:白水君不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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