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在上一节我们说到,英惠被家人逼着吃肉,为了反抗割腕自残,被送进了医院治疗,这种种异常的行为,让她被看作精神失常的人。那么,这一节中我们来看看,被视为“疯女人”的英惠,生活会如何继续呢?
在上一节我们说到,英惠被家人逼着吃肉,为了反抗割腕自残,被送进了医院治疗,这种种异常的行为,让她被看作精神失常的人。那么,这一节中我们来看看,被视为“疯女人”的英惠,生活会如何继续呢?
姐夫对英惠的欲望
在仁惠家的乔迁宴会上,几乎全家人都在逼迫英惠吃肉,在场的只有一个人没有出言责备英惠,那就是仁惠的丈夫,也就是英惠的姐夫。
姐夫是一名影像艺术家,作品以纪实和批判社会为主,赚的钱很少,依赖妻子仁惠的收入,全家人的生活才能维持下去。近两年,他更是陷入了瓶颈期,几乎没产出什么作品。在家庭和社会中,姐夫都像个边缘人,因此对被全家人围追堵截的英惠心生同情。在英惠割腕后,姐夫最先反应过来,对她施救。
英惠出院后,丈夫小郑对她避之不及,坚决不和她生活在一起。母亲和仁惠希望给小郑时间,等他回心转意,因此让英惠暂时住在仁惠家里。在那一个月中,姐夫对英惠的感情,也只有怜悯和困惑。
那么,这种单纯的同情,是在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呢?
一天,他为五岁的儿子洗澡,看到儿子身上明显的胎记,好奇怎么还没消失。仁惠不经意间说起,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,英惠的臀部,也有个拇指那么大的绿色胎记,到二十岁时都还在。
这些话像一颗石子,掉进了他脑海的深潭里,激起了无数的涟漪,让他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创作灵感。第二天,他在素描本上画出了浑身赤裸、身上布满花朵的女人。他没有画出女人的脸,但他觉得,那个人一定是英惠。
他开始考虑,如何将这个灵感转化为摄影作品,他借来朋友的画室,设置合适的灯光,铺上白色的床垫,还买了体绘的颜料。一切准备就绪后,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完成:邀请英惠来当模特。
他试图说服自己,这是为了艺术,不掺杂其他目的,但是在内心深处,他清楚地意识到,这种解释是多么荒唐可笑。他将自己对英惠的不正当欲望,美化成独特的艺术灵感,并日益沉迷其中,回家的时间更少了。
仁惠是个勤劳而坚韧的女性,既要经营化妆品店,又要照顾儿子,她愿意给丈夫最大的自由,让他潜心创作,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在星期天陪伴家人。但是,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事情,他也经常做不到。并且,自从对英惠产生不该有的欲望后,每当他看到仁惠,总会不自觉地想起英惠。
他觉得,英惠的单眼皮、粗糙直率的嗓音,以及与生俱来的不羁气质,就像未经雕琢的树木,带着原始的野性之美,让他难以抗拒。
回想起婚前,他以为仁惠就是自己理想的伴侣,她温柔,体贴,性格沉稳,长相也符合传统意义上的美。他毫不犹豫地走入了婚姻,并在仁惠的照顾下,能够专心进行创作。他感谢仁惠的付出,对仁惠充满敬意,却从来没有产生激情。
得知英惠的胎记后,他产生的种种幻想,让他充满了激情。然而,由于欲望无法满足,他时常陷入更深的痛苦中。
在这个故事中,姐夫和小郑是截然不同的人。姐夫从事艺术创作,重视精神追求。小郑是个公司职员,务实是他最大的特点。但是这两个人都有个共同点,就是对自己拥有的东西视而不见,对别人得到的东西视若珍宝。
姐夫的探望
姐夫将自己邪恶的欲望藏在心里,尽力维持着原本的生活,直到他得知,英惠已经离婚,独自居住在一套公寓里,就主动提出去看她。
对此,仁惠表现得既意外又欣慰。她一直觉得丈夫和英惠有点像,两人都沉默寡言,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与人群格格不入,因此她觉得,丈夫也许能够理解英惠,帮助她走出困境。
或许,在整个大家庭中,姐夫确实是最能理解英惠的人。两年前英惠割腕后,姐夫背起她时,衬衫被她的鲜血浸透了。这让他想起自己完成的最后一部作品,那部作品捕捉了许多令他觉得虚假和令人生厌的东西:崩塌的大桥、新闻中的苦难,以及他用剪辑编排出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情感。
他突然觉得反胃,因为他从那些画面里感受到了憎恶、幻灭和痛苦。就在那时,他感到精疲力尽、乏味至极,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人生承载的一切了。
英惠在医院接受治疗时,姐夫觉得,英惠就像丢垃圾一样丢弃了她的生命,是非常勇敢的。他甚至想过,如果英惠就那样死去,其实是一件好事,因为她如果醒来,没有人可以帮她,对她来说,强迫她吃肉的父母和兄弟姐妹,以及旁观的其他人,都是彻彻底底的外人,或者说是敌人。
姐夫能够理解英惠感受到的压迫和痛楚,却并不代表他不会伤害她。他去见英惠之前,先打了一个电话,说自己是受仁惠的委托去看望她,心里却对自己的伪善感到毛骨悚然。
英惠没有说话,姐夫想起,英惠住在他们家里的那段时间,也是这样寡言少语。她总是独自坐在阳台上晒太阳,偶尔会用手捏碎从花盆里掉落的枯叶,或者用手掌的阴影创造出各种图形。仁惠忙碌时,她也会带孩子去浴室,帮孩子洗脸。
姐夫觉得,这样的英惠就是一个正常人。他无法相信英惠曾试图自杀,更无法相信她会袒胸露背、泰然自若地坐在众人面前。
英惠唯一和常人不同的是,她依旧不肯吃肉。她的丈夫小郑把这当成她还没有恢复正常的证据,决定要离开她。英惠的家人觉得,离婚对英惠来说不是好事,因此苦苦哀求小郑,可是,小郑早就把英惠视为累赘,毫无心理负担地办理了离婚手续。
姐夫邀请英惠担任模特
姐夫提着一篮子水果去拜访英惠时,先在楼下给她打了电话,却没有人接听。到了英惠所住的三楼,姐夫按了门铃,也没有人来开门。他转了一下门把手,门竟然开了。
姐夫没有立刻进去,他摘掉棒球帽,擦拭了一下满头的冷汗,然后又立刻戴了回去,因为他不想让英惠看到自己秃掉的头顶。接着,他整理好衣服,做了一个深呼吸,进入了英惠的家。
英惠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,姐夫以为英惠出门去了,结果,浴室的门突然打开,英惠赤裸着身体,从里面走了出来。英惠对姐夫的出现感到意外,呆住了几秒钟,之后弯腰从地上捡起衣物,慢慢穿上了。她没有表现出害羞或惊慌,而是从容不迫。
姐夫对英惠自然、坦诚的姿态感到无所适从,却又忍不住看着她的一举一动。等英惠穿好衣服后,姐夫才感到羞愧,结结巴巴地道歉。
英惠毫不在意地回答说,没关系,她一个人的时候,这样待着很舒服。
姐夫意识到,英惠独自在家时,都是没穿衣服的。
在社会文化中,袒露身体通常被视为羞耻或不道德,而英惠的坦然态度,正是对这种压迫性规范的直接挑战。这份从容象征着她对身体与精神的自由掌控,也彰显了她对社会规则的漠视与抗拒。英惠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状态。
英惠洗了些姐夫带来的水果,招呼他一起吃,还宽慰他说,自己已经通过面试,即将去百货公司上班,一切都进展顺利。
姐夫对此感到很惊讶,他还记得,英惠的前夫小郑曾对自己抱怨,说不能忍受疯疯癫癫的英惠一辈子寄生在他身上。姐夫意识到了小郑丑陋的嘴脸,其实,英惠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,并且在和他分开以后,英惠反而变得健康了起来。
姐夫带着英惠下楼去吃冰激凌,在店里,他才终于说出口,请英惠担任模特。他也说清楚了,当模特的流程是赤身裸体,在身上进行彩绘,然后拍摄。英惠的表情始终平静,没有显出受到冒犯的迹象,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。直到她听说在身上画的是花朵时,目光才有所动摇。
姐夫把话说完之后,英惠依旧保持沉默。他本来以为,英惠一定会拒绝,英惠却问道:“在哪里?”
姐夫把画室所在的地址告诉了英惠,跟她约好了时间,最后,他才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姐那边……要保密。”
听到这话,英惠依旧没有反应。在这整件事情中,姐夫看似为自己的欲望找到了冠冕堂皇的借口,却在说出口时表现得遮遮掩掩、心虚不已。反观英惠,却显得冷静又疏离,仿佛她早已脱离了这个世界的道德规范和情感羁绊,能够接受任何看起来不合常理的事情。
那么,在英惠去当模特后,又发生了哪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呢?下节继续。
来源:鹰哥1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