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当紫金陈小说《坏小孩》被改编成电视剧《隐秘的角落》后,那个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坏小孩:朱朝阳,失去了先天坏种圣体。
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?
小说可以这么写,国产影视剧不可以这么拍。
当紫金陈小说《坏小孩》被改编成电视剧《隐秘的角落》后,那个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坏小孩:朱朝阳,失去了先天坏种圣体。
这是一种遗憾。
所以,当文化输出至日本后,擅长弑亲案题材的小日子像是获得了至宝。
这种遗憾又弥补回来了。
《黄金少年》以冲绳碧海蓝天为幕布,重新解构紫金陈小说《坏小孩》中的暗黑叙事,一个更接近原著内核的“恶之花”诞生了。
电影《死亡笔记》导演金子修介操刀。
他曾指出新生代是道德崩坏的一代。
当理想信念渐行渐远,物质世界的满足感已不足以支撑新生代的存在意义。
温床中的暴力犯罪,只差一丝火苗。
《黄金少年》的开场便展现了与《隐秘的角落》截然不同的叙事野心。
在冲绳的热带风情中,东升(冈田将生饰)将岳父岳母推下悬崖的血腥场景被完整呈现,没有任何隐喻或留白。
这与剧版中张东升“你看我还有机会吗”的阴鸷形成鲜明对比 ——
日影版直接撕开了成人世界的伪善面纱,将谋杀的残暴性暴露在烈日之下。
这种暴力美学在三个少年的刻画上更为极致。
原著中朱朝阳对同父异母妹妹的恶意,在电影里被具象化为直接推搡致死的镜头;上间夏月(原著普普)不仅参与杀人,更在毒杀朝阳继母时展现出超越年龄的冷静。
导演用大量特写镜头捕捉少年们瞳孔中的寒意,仿佛在提醒观众:这些孩子从一开始就不是无辜的羔羊,而是蓄谋已久的猎手。
《黄金少年》的核心冲突在于两位高智商犯罪者的角力。
东升作为入赘豪门的精英,为争夺遗产策划完美谋杀;而安室朝阳(羽村仁成饰)则以全校第一的成绩为掩护,步步为营设计杀人局。
两人的对决犹如精密计算的数学公式,从勒索金额的谈判到杀人现场的布置,每一步都充满智力博弈的快感。
电影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,是朝阳伪造日记的细节。
他故意在日记中弱化自己的罪行,将夏月和小浩塑造成主谋,甚至提前规划好警察调查的每一个漏洞。
这种“将计就计”的犯罪手法,比原著更直接地展现了少年的缜密心思。
当警察在结尾发现日记中的破绽时,观众才惊觉:所谓的“完美犯罪”,不过是朝阳为成人世界量身定制的陷阱。
与中国版《隐秘的角落》不同,《黄金少年》将故事背景置于日本特有的社会土壤中。
冲绳的地理隔离感强化了“孤岛恶童”的隐喻。
而日本《少年法》中刑事责任年龄的争议,则成为推动剧情的关键 —— 朝阳在 14 岁生日当天完成反杀,精准踩在法律的灰色地带。
这种设定呼应了日本社会对未成年人犯罪的集体焦虑,如“酒鬼蔷薇圣斗”案件引发的修法讨论。
金子修介的镜头语言充满了日式犯罪片的独特气质。
他用冲绳的碧海白沙反衬谋杀的血腥,用夏日蝉鸣加剧悬疑的窒息感。
在东升幻想杀害三个少年的蒙太奇中,导演用超现实的血浆飞溅画面,将成人的暴力幻想与少年的冷静应对形成强烈反差。
而在现实的杀害中又完成了反转。
这种美学转向在人物塑造上尤为明显。
《隐秘的角落》中的朱朝阳始终带有“被伤害者”的脆弱感,而日版朝阳则从始至终保持着“胜者”的姿态。
当他在结尾伪造现场、欺骗警察时,嘴角的冷笑彻底打破了“无辜少年”的滤镜。
这种极端化的处理虽被部分观众批评为“失去人性深度”,但却精准还原了原著中“坏小孩”的本质。
最值得学习的是,片通过两个细节:母亲电话的录音、警察放下手中的电话,以及转场至路对面的朝阳。
3秒的镜头足以说明一切。
至于抓捕情节、字幕交代定罪量刑,此类画蛇添足之举,不要也罢。
《黄金少年》的上映引发了批评。
批评者认为电影为追求感官刺激,将原著中复杂的人性异化简化为“天生恶魔”的标签化叙事。
这种争议本身,恰恰印证了紫金陈创作的核心命题:
成年人总是低估孩子的邪恶,
却忘了每个“坏小孩”背后都有社会亲手埋下的种子。
来源:爱生活的Lamer一点号